甜蜜连环杀手

随便写点 别骂我

样子

张海客来杭州处理些生意上的事,客户和他都不是本地人,对杭州不了解,张海客正好想起吴邪,在通讯讯录里划到他的名字,点开朋友圈上下看,都是些美好生活记录,什么狗啊、菜啊、山啊、水啊。

犹豫了会,他在输入栏里敲着“杭州本地有没有什么好吃的饭店,推荐下。”

那头的吴邪正抽着烟、和胖子遛狗呢,收到信息有些吃惊,思索片刻回了他几个饭店和景点名字,又附上句,多待几天呗,叙叙旧。

张海客看着电脑焦头烂额,指纹都快因为翻文件磨没了,烦躁地想回个无旧可叙,又愣了愣,删掉文本打了好啊。

张海客带着客户按照吴邪的路线晃了圈杭州,去了西湖那边,他顺着私心绕去了吴山居,吴山居门口有人摆摊卖矿泉水,20块一瓶,他心想不愧是吴邪,够黑的,于是一行人买了五瓶矿泉水,花了一张红票子,客户们看着张海客这大手一挥这冤枉钱就花出去了,面面相窥有些流汗。

晚上去吃饭,张海客喝了个烂醉,那些客户白酒红酒来回灌,张海客喝得快晕了,额上背上都是汗,脸一路红上耳根,强撑着保持清醒,直到正式签下合同才睡过去。

早上在市中心的酒店醒来,一开手机就看见吴邪的几条信息,吴邪说他最近闲得很,问他今晚有空吗,来楼外楼吃饭,小哥和胖子他们也在。

张海客回了个好,然后开始洗漱穿衣继续处理公务,几个电话拨出去,一下又天黑了。

张海客按着吴邪给的地址打车去了楼外楼,一推开门就看见吴邪胖子族长三人排排坐,桌上放了两瓶没开封的茅台,一看就是胖子带的。

“欢迎我们张海客先生——好久不见好久不见!近来如何啊!有没有交到漂亮女朋友啊!”胖子率先起身,带头鼓掌欢迎。

张海客鞠躬道谢,服务员引他到吴邪身边坐下,吴邪在回复古董群里的信息,一时半会才反应过来笑着打招呼。

席间聊了很多过去的事,吴邪问张海客生意怎么样啊,小张哥还需不需要族长振兴张家、香港深圳杭州广州到处跑的,是不是很累等等。

张海客挨个问题详细回复,嘴巴一刻也没停下来地讲话,还是老被胖子抓着灌酒,酒杯碰撞发出清脆声音,张海客昂起头喝下,喉咙火辣辣的,忍不住皱眉。比起茅台,他还是偏爱葡萄酒些。

不知道是谁提了句,张先生跟小三爷长得真是一模一样啊,放人群里绝对分不清谁是谁,真好奇张先生原先的样子。

场子突然冷了下来,都没敢再说话了,张海客只是苦笑着摇摇头,回答说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、大家只要记住我长得比吴老板帅就行了。

胖子连忙讲了几个笑话把场子暖回来,大家也没再聊这事了,张海客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
他有些醉了,手肘撑着不说话,望着透明的酒液,手里拿着筷子,但没夹东西吃。

“要不先走吧,你醉了。”吴邪附上他耳边,低声说。

他想拒绝,却已经被吴邪拉起来摇摇晃晃走出包间了,里面一片让他们慢走的声音。

有些下雨,他和吴邪谁都没带伞,张海客的衬衫被水淋透,露出底下的皮肤。

回到吴邪家,也没开灯,两人就静静坐在客厅,窗外时不时有闪电亮起。

张海客晕乎乎的,不想动、也动不了,思绪很慢,他定定地看着吴邪的脸,他发现吴邪好像老了点、沧桑了点,和以前不一样了。张家人能长生,他不会老、还有很久才会死,可吴邪呢,只是一个普通人,岁月会在他脸上留下痕迹。

他呆呆地伸手想去摸吴邪、摸他模仿了那么久的脸的身子,他想用手感受清楚吴邪的每一寸,脸颊的皮肤是什么触感、嘴唇是柔软湿润的吗、眼尾有没有皱纹、嘴周的胡子剃干净了吗、疤痕是白色的还是紫红色的。

吴邪正拿着毛巾给他擦头发,像在擦一只落水狗,只不过这是一只叫张海客的落水狗、一只长得和他一样的落水狗。

不过这只落水狗也开始和他不像起来了,张海客看着比他年轻,还打了几个耳洞,把泪痣点了回来,像以前一样。

张海客去抱他,紧紧地抱着,吴邪愣住了,张海客力气很大,恨不得把他揉进身体里。

张海客的头发长了不少,发尾扎在他脸上痒痒的,但脸颊是光滑的,很明显早上特意刮了胡子。

吴邪推开他,张海客有些迷惑。

“让我看看你的脸吧。”吴邪说,很正经。

“你自己照照镜子也能看见。”张海客挪开了些,靠在沙发上翘着腿掏烟。

“不是我的脸,是你的脸。”吴邪往张海客那边坐去。

烟都被雨淋湿了,他踩起垃圾桶,把一整包烟丢进去,又从桌面上抽出一根吴邪的烟,点燃、深吸。

“照片都在海杏那,黑白的、我没有,我不爱拍照。”张海客眼睛湿了,他移开视线,看向窗外的电闪雷鸣,手微微抖动。

他很难想起以前自己长什么样、有什么口癖、字体什么样了,张海客能记起张海杏穿吊带热裤或洋裙皮鞋的不同模样,但关于他自己的东西都模糊了,它们都被吴邪所替代,几十年前某天,他疼得撕心裂肺被磨骨断腿彻底整容,他不再是张海客,而是作为吴邪活在这个世界上。

他迷失了自己,难免是有些难过委屈的,但不得不接受。

张海客喝了酒体温升高,露出脖子上的梵语纹身,他扯掉领带,解开头几粒纽扣。

吴邪把他的脸拌过来,吻了吻那颗泪痣,吴邪的睫毛扫在张海客脸上有些痒,他的手一路下移,在纹身上停了下来,用一种极其轻柔、暧昧的力度抚摸着,吴邪和张海客的额头贴着,就这样听着对方呼吸静静相依。

“早点休息。”

吴邪起身去了厨房,为他煮了碗解酒汤端来,给他拿了浴巾睡衣,然后进了房间休息。

雨停了,乌云也散了,张海客摸着脸上的泪痣,靠着墙望着天空抽了大半包烟,嗓子哑得说不出话。

——

ooc致歉。感谢阅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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